“尚德之所以做得好,关键在于他们借助了资本的力量。”在郑飞的眼里,他显然不太看得起尚德的迅速崛起。“事实上,他们也在努力弄钱,不过其节奏感实在不敢恭维。”熟悉他们的一位业内专家说。
直到2010年11月19日,这家公司再度更名,由宁波太阳能电源有限公司变更为日地太阳能。其实,公司此举是想借知名的产品抓取外界眼光——公司当年曾经占据全国80%市场份额的产品就是日地牌硅太阳电池组件。“你说宁波太阳能人家不知道,你一说日地牌,这个行业的都知道。”郑飞说。
在电子行业中,电源代表弱电,电力代表强电。现在叫电源的光伏公司基本在做航标灯、基站,这在日地太阳能眼中是小打小闹。日地太阳能要做大型的发电站。
在外界人士的眼中,日地太阳能的兴衰与企业家的性格有直接的关系。任奉波说:“宁波太阳能的默默无闻是因为这个企业比较低调,他们不做宣传。这是所有宁波籍企业家的共性。”但事实上,无论哪个行业的发展都不可能忽视与宣传的配合。
郑飞也不承认日地太阳能落后于尚德、英利,他说:“不能说日地太阳能落后于尚德,我们只是在规模上被落下。技术上的投入,我们一点都不比他们少。目前业界都说英利在用硅烷法提炼晶硅,其实我们比他们早半年就在使用这种方法了。业界不知道这个事情,那是因为我们低调。”
虽然,日地太阳能技术上的投入一点都不比尚德、英利少,然而去年,尚德的产量达到了27.2吉瓦,英利的年产能也已超过一吉瓦(注:1吉瓦=1000兆瓦),日地太阳能的产能仅为350兆瓦,今年计划扩大产能至650兆瓦。即便这个目标能够很快实现,这仍然让人怀疑日地太阳能的投入产出比问题。
当媒体质疑日地太阳能的产能时,任奉波说:“落后与否不能光看产能,还要看企业内部的产品结构。”而对于日地太阳能内部的产品结构如何,是否优于同行,任奉波未予回答。
对于英利的“熊猫计划”、尚德的“冥王星计划”,郑飞说他们有个提高电池转换效率的“火星计划”。他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为了提高太阳能转换效率,日地太阳能在电池板的绒面上做了个栅线,栅线就像军队里的指挥,把因日照产生位移的电子统一步调引导出来。否则不仅个别电子的电能会造成浪费,而且还会堵塞后面的电子往前走。”
“不过,从产能上来讲,日地太阳能尽管不承认落后,但它们与尚德、英利的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而这种差距必然会引起衍生反应,如资本市场的融资效应、政策扶持力度以及被关注度,这些又会反作用于日地太阳能。”一位业内人士说。
但郑飞对于市场份额的下降,强调的还是客观原因。“现在大的光伏企业都做电站,一个电站就把市场份额提上来了。而目前国内的电站一般由国家电力公司垄断,有的国家电力公司不愿自己做可再生能源电站,于是就通过招标让光伏企业来做,这其中有很多企业恶性竞争,不惜亏本。”
他又说:“我们企业不做亏本赚吆喝的事,宁波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上述中国光伏产业联盟专家表示,“从全国来看,江苏一带的大型光伏企业很多,而浙江一带大多都是规模较小的光伏企业,宁波太阳能已经算是个特例了。这跟浙江一带中小企业的投机心理有关。”他还透露,近期浙江的热钱有涌入光热发电领域的迹象。
据媒体报道,在浙江开化县居然就挤进了几十家硅材料及其配套企业。这样的投资行为完全符合浙资的敏锐和贪婪,不过,这会不会和炒房一样成为泡沫前夜呢?
郑飞很自信,他说:“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赔本赚吆喝会扰乱行业经济秩序,如果可以这样,那么我投标时喊出免费的价格呢?企业做一单这样的生意还能存活,那如果做10单呢?”
他畅想两到三年以后,光电和火电能接轨。到那时候,火电会越来越贵,而光电会越来越便宜,光伏产业的市场就会无穷大。然而,他又说:“由于我国各部门各自为政现象严重,并未形成一套可行的光电入网政策。我国的风电、光电因不稳定而被称为垃圾电。新疆发的风电当地用不了,但却无法输送到电荒严重的东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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