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代冰经过一个月的挣扎与权衡,接受了保利协鑫首席技术官的职位,结束了11年的美国生活,从里奇兰来到苏州入驻圆融时代广场国际金融中心19楼的办公室。那一年,代冰35岁。
保利协鑫首席技术官 38岁
即使在创业氛围浓厚、团队整体年轻的太阳能企业,首席技术官的年龄几乎都在45岁以上,毕竟技术是太阳能企业最核心的驱动力。“我提前十年做到这个位置,内心喜忧参半。”代冰说。
代冰有着漂亮的职业履历,清华大学毕业时以接近满分的GRE、托福成绩被全美最好的化工系明尼苏达大学化工系录取,拿到博士学位;加州大学一年博士后经历;随即加入美国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担任研究员,“能在当年研制出原子弹的机构里工作是非常酷的经历。”代冰说。两年后转投工业界,全球领先的多晶硅企业MEMC电子材料公司聘任其为资深研发科学家;2010年10月,代冰加入保利协鑫,最初担任保利协鑫里奇兰美国研发中心总监。
不过,对代冰而言,回到国内或许是注定的结果。
早年中国光伏制造链条发展都在下游,在美国上市的尚德、英利、天合、阿特斯做的都是光伏制造链条的下游电池和组件。而最上游的多晶硅一直从海外进口。随着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光伏组件制造国,保利协鑫、洛阳中硅等看好国内上游多晶硅市场空白的玩家开始进入,中国势必会培育出世界级的多晶硅巨头。
而在多晶硅领域如代冰这样在美国学界和工业界崭露头角的华人,少之又少。代冰在明尼苏达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时,师从当年美国晶体生长协会主席Jefferey Derby(杰佛瑞·德比);在加州大学圣巴巴拉读博士后期间,导师Gary Leal(加里·莱亚尔),美国工程院院士;在洛斯阿拉莫斯,直接向理论部主任Antonio Redondo(安东尼奥·雷东多)汇报;而在MEMC,代冰的直接上司Milind Kulkarni(米林德·库尔卡尼)为MEMC的首席技术官。
2010年夏天,当时还在MEMC的代冰回国参加一个晶体生长的国际学术会议,做了一个技术演讲之后,国内多晶硅企业的橄榄枝纷纷抛来。接下来在国内的一个月,代冰考察了多家多晶硅工厂。当代冰看到保利协鑫苏州的工厂时,他意识到保利协鑫是国内最好的太阳能企业。“不能说是哪个细节打动了我,是我在工业界这么多年的一个感觉,感觉到工业的内涵。”代冰说。
与保利协鑫创始人朱共山面谈两次,思考三个月之后,代冰给朱共山发短信:“我愿意追随您打天下,为您的事业贡献我的全部所学。”
代冰接任CTO后两年多的时间,是保利协鑫研发压力最大的时候。光伏市场从2011年下半年起发生逆转,价格下跌从组件一层层传导至上游的多晶硅和硅片。当时保利协鑫执行总裁舒桦对代冰说,“你必须给我拿出最强的技术竞争方案。”舒桦这句话语气很淡,但代冰能够体会到其中的份量。
现在来看,代冰交上了一份近乎完美的答卷。代冰一手制定的研发方向和产品策略在市场上大获成功,例如,第二代高效多晶硅片鑫多晶S2,2013年全年销售了10亿片,为保利协鑫赚得数以亿计的收益。这对饱受行业低潮煎熬的保利协鑫来说,意义重大。朱共山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代冰推出的高效硅片是“雪中送炭”。
“我做事情比较执着,现在回看人生中几个高难度的事情,都是靠执着做下来的。”代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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