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价中标之弊——高精尖卖出白菜价
如此多的企业一哄而上进入光伏行业本身就很不正常,部分企业用低质、低价产品无序竞争则更不合理,而国内此前采取的最低价中标做法,某种程度上却成了它们的生存土壤。
“国内光伏电站招投标采取的低价中标机制不合理,例如普遍成本达到每度电1元的项目,有人以每度电9毛来竞标,我们就会怀疑其是否有猫腻,难道不应该研究一下?另外,一些厂商的资质也应看一下:看哪些厂商的产品能撑到25年。”上述光伏企业管理人士说。
据他介绍,在海外,银行通常有一份名单,将光伏企业分为A级、B级、C级等不同等级,以其过去几年的安装记录来认定其资质是一流还是二流,再考虑给多少贷款。银行并非看厂商的规模大小,更多看工程安装记录和认证程序。同时,海外光伏行业本身也有较强的自律体系。但在国内,既没有这份评级名单,也没有自律体系,而是采取低价中标的方式来选择光伏产品供应商。在这种情况下,各种不正常的情形都可能发生。这在他看来正是导致无序竞争的关键。
“任何一个产业在它的发展初期,都需要政府强大的支持。但不能够采取最低价中标的方式,这是不对的。”尚德电力董事长施正荣表示。
便宜没好货,好货白菜价——这就是最低价中标导致的后果。
“最低价中标的办法导致一些报低价的企业在选择设备时什么便宜用什么,如为了能中标把逆变器一些应有的功能削弱了、性能降低了,只要能达到国家的最低指标就行了。最后,一件原本和汽车发动机同样重要的高精尖东西卖出了白菜价。”徐永邦说。
此前的国内首次光伏特许权招标——敦煌10兆瓦太阳能并网发电特许权示范项目就曾出现过0.69元/度电的超低价,并一度受到业界的集体“炮轰”。
另一方面,徐永邦认为,由于国内相关指标订得过低,几乎所有企业都能达标,这也在客观上导致价格成为唯一的竞争砝码。
“或许有的企业建一个电站省了500万元,但在运行过程中却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故障。现在很多甲方都在后悔:当初为了省一点点钱,现在却需要付出十倍甚至十几倍的代价去弥补损失。”徐永邦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