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电站投资,彭立斌表示:目前,由于国内投资电站的环境局限,光伏投资电站的发展已经开始受到规模上的限制,所以,对于光伏电站的投资一定要注意规避相关风险。
从最近的国家政策看,无论是平价上网的方案,还是光伏发电,都显示了现在进入了一个特殊时期,这个特殊时期称之为过渡期。这个过渡期有几个特点,第一个就是有补贴和去补贴电站的双轨制。以前基本上大部分的电站都是补贴电站,所以在价格上面是没有双轨制的,从“531”以后,尤其是到今年双轨制开始正式大规模的进入了这个时期,今年还有30亿的补贴规模,彭立斌认为如果说按照现在管理办法和竞价方式,从今年7月1日到明年6月30日,相信补贴电站的规模会超过40GW。并认为去补贴电站的申报规模会远远大于补贴电站,这个对于组件企业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第二就是短缺和过剩的并存期,目前我国光伏电站共有两次大降价,一次是2016年6月30日以后,直接就把国内的分布式市场点燃了。去年531以后,从去年10月份开始,把国际市场点燃了。所以组件面临的是国际市场的发展。组件产能一季度几乎是一键难求的,尤其是高端技术的组建也会出现这情况。随着所有其他成本的降低,落后技术的组件只能成为竞争的一个对象。所以在组件这一块户有短缺,也会有过剩。
第三是技术成本的比例下降和非技术成本比例的上升临界点会在这个过渡期出现,过渡期投资会对系统造价有非常高的要求,彭立斌认为没有最低,只有更低。所以要冲破真正的平价障碍,无论是技术成本,还是非技术成本,都要一个临界点,组合成为一个电站投资的最佳系统成本。
第四是管制性电价到竞争性电价的过渡期,今年补贴还有30亿,按照现有1毛,户用1.8毛的情形,彭立斌认为明年户用跌到1毛钱,后年就没有了。随着补贴的取消,更多光伏电站的上网或者售电价格将朝着市场化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市场的开放,包括市场化用户层电价的不断变化,这些都是原来光伏上网标杆电价将取消管制性电价,逐步过渡到各地竞争性电价为主的确定方式,真正体现市场化配置的作用。所以光伏电站一直享受管制性电价是不现实的。
综上所述,目前国内光伏电价的投资,是黎明前的黑暗,正在走过一个从附属小众的电源品种,逐步成为主流和大众的电源方式的过渡时期。这是未来越来越明显的趋势,在这个关键时候,光伏投资企业来说一定要掌控好风险,否则就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会倒在解放前最后一个时期。
彭立斌认为从531以后,到今年电网开始大规模的做服务以后,最大的风险就是电网风险——在过渡期的光伏电站的风险,无论是补贴电站还是平价电站,消纳是所有电站落地的前置条件。电网是决定一切的前提。会上国家太阳能发电实验室主任张军军也表示电网不断降低弃风弃电率5%。彭立斌表示不希望这5%是存量5%,而是要在不断扩大光伏电站规模情况下的5%。因为如果2019年都不装光伏电站了,要保证5%太容易,如果要大规模装,一边装一边保证弃风弃电5%,这才是合理,而不是牺牲光伏规模的降低弃风弃电率,而且要壮大规模的弃风弃电率。
另外,无论是国外,还是目前综合能源服务,电网出现大规模综合能源服务以后,分布式平价电站跟电网有直接利益冲突,不仅在中国,美国也是这种情况,彭立斌认为目前没有这种利益冲突,如张军军博士所说,没有比较好的解决方案,即使不需要电网消纳,由于按照规定进入系统,必须经过电网批准,都会带来很多不确定的风险。多个省份已经出现了非电网投资企业和电网综合能源服务公司的竞争。
彭立斌表示无论是国网南网,还是未来的增量变电网还是配电网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电网也要靠降低电源成本来获取终端利润的提升。他自己在可以投资分布式电源的时候,是绝对会投资的,在大量的非国网系统的地方电网已经出现这种情况,未来非配网系的光伏电的投资商,一定会受到电网分布式能源矛盾的限制。
关于电价波动,彭立斌认为到目前为止看到中国的电站没有执行20年不变的电价,而且现在我们跟所有电网公司签订的电价也是一年一签,所以这个大概率是画饼充饥,大家投资的时候按20年不变电价算投资回报率一定要留有余。2011年电价在青海的目录2毛3降了1毛3,如果按1.15元刚达到投资回报率你就死掉了,所以大家要对电价的信任度打一个疑问。
最近《政府工作报告》两次降低10%的一般工商业电价, 2020年国家出于对实体经济的扶持,可能还会降电价。尤其是3月26日,总理说的降低获得电力的成本,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有可能我们以后做分布式发电的时候,如果给用户降低获得电力成本是最低的成本,可能投资电站风险就会相对比较低。所以这个电价的波动会导致过渡期光伏电站的难度大大增加。
彭立斌表示不是不相信国家发改委的文件,实际上在云南、四川,以前的普遍电站里面的标杆电价都是按照市场成交价,云南是1毛8,四川是2毛1,火电是3毛多,直接降到这个水平,所以20年不变电价这是画饼充饥的。
第三关于融资难问题,2013、2014年做的分布式屋顶电站,就已经用收费去抵押贷款了。因为所有的边界都是固定的,但是到今天,处在过渡期,投资光伏电站无论是从上网的电量,还是电价,还是电费,几乎边界都在变动。所以彭立斌认为进入2019年过渡期的话,真正的融资困难时期到了。社会资本,尤其是民企做光伏电站,今年的融资是最难的。
金融机构带来的风险会很大,对冲风险的要素比以前高补贴下的光伏电站恶劣得多,由此必然使得金融机构的风险程度更加严苛。国内分布式投资规模,包括民营企业的光伏的投资规模会剧烈萎缩。
再次过渡期电站无论是竞价电站还是平价电站,操作时间很短。这会使得金融机构难以在短时间内满足电站的融资要求,因为这么多边界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这意味着我们在建设期拿不到建设期的贷款,只有等到真正的平价出现,能够替代传统能源的时候,才会迎来融资畅通的春天。而目前,三个文件没有一个是有准确规模,准备电价和准确落地措施的。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
竞争同样也是光伏电站的风险因素,在全国竞价的情况下,恶性竞争势在难免。彭立斌认为30亿补贴的瓜分不会在全部地区,目前竞价排序的政策,对大量的三类企业是不公平的。
恶性竞争一定会加剧企业和政府的信用缺失。一方面政府担心企业报价低影响地方项目的竞争和实施;二企业也会不自觉的在规模效应的驱动下尽量贴着自己的边界报价,从而导致项目落地的艰难;三是如果政府收取竞价保证金,又要面临企业对政府信用的怀疑。竞价和项目招标过程中一旦出现企业和政府的纠纷,政府的信用也会出现不良的情况。
再就是补贴难落实的问题,由于存量现金流压力,这个阶段社会资本投资光伏电站,稍微做得不好就会有灭顶之灾。国内光伏电站的投资因为各种压力都来了,以前是大规模的支持光伏电站上网,现在国内主要的政策是在限制光伏电站的发展,。
要想有效规避风险,彭立斌认为出路有几个方面:
一个是要有良性闭环的商业模式,就是在做整个投资的时候,要对抗所有的风险,就要在投资管理的全过程选择闭环的商业模式。
另外是拥有系统投资最低成本的保障。任何时期的投资,如果能够做到系统造价全社会最有竞争力,一定可以在过渡期投资过程中独占鳌头。这不一定是三个方面都最低,但是整合起来是最低的。其三个方面,第一个是最低的非技术成本,就包括土地接入,然后其他的一些电站系统外的一些成本。第二是最性价比的半导体产业的产品成本。再一个最佳性价比的电力行业产品成本,如果在电器这块也能够做到产品成本最低,无论是竞价电站,还是平价电站,这类投资者总是在市场上会有一席之地。
相对来说,用户侧的评价电站仍然是光伏电站里所有投资类别中风险最低的项目。彭立斌认为大量信用好的企业可以做,因为电站、电价的成本随着竞争的激烈越来越成为这些企业成本中的重要支出。另外随着增量配电网和配电网产业逐步启动,为配电网配套的用户侧平价电站将是风险最低的商业模式。
最后是现金流的管理,大家可以看到,在前面差不多10年,电站投资的过程中,所有电站失败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现金流没算,或者说现金流算得过于乐观。在2013年的时候预测到光伏电站一定会出现负现金流,如果说前期批的这些电站,现在的现金流也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只是勉强能够过得去。因为还有大量的项目欠补贴,补贴的时间可以确定的时间,大概一年左右。但是从2016年3月份以后的点,是看不到现金流正的可能性。现在做平价电站也好,补贴电站也好,计算投资回报率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现金流能不能覆盖掉整个全过程项目生存。在整个过渡期光伏电站的风险是最大的,在黎明前的黑暗时刻,我希望大家一定要特别谨慎,宁愿降低规模,也不要滥竽充数,方能保证电站投资的安全性。
责任编辑: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