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比光伏网讯:官方对“四个革命”的内容有具体的表述,依次为:
第一,推动能源消费革命,抑制不合理能源消费。坚决控制能源消费总量,有效落实节能优先方针,把节能贯穿于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和各领域,坚定调整产业结构,高度重视城镇化节能,树立勤俭节约的消费观,加快形成能源节约型社会。
第二,推动能源供给革命,建立多元供应体系。立足国内多元供应保安全,大力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利用,着力发展非煤能源,形成煤、油、气、核、新能源、可再生能源多轮驱动的能源供应体系,同步加强能源输配网络和储备设施建设。
第三,推动能源技术革命,带动产业升级。立足我国国情,紧跟国际能源技术革命新趋势,以绿色低碳为方向,分类推动技术创新、产业创新、商业模式创新,并同其他领域高新技术紧密结合,把能源技术及其关联产业培育成带动我国产业升级的新增长点。
第四,推动能源体制革命,打通能源发展快车道。坚定不移推进改革,还原能源商品属性,构建有效竞争的市场结构和市场体系,形成主要由市场决定能源价格的机制,转变政府对能源的监管方式,建立健全能源法治体系。
可以看出,这一革命的目标仍旧需要更加明确与清晰的设定,比如处于连续性区间的“低碳”、“清洁”等,以及需要具体界定的“控制水平”,及其确定的相应的价值标准。更为重要的,这一表述仍旧是“战场指挥官”范式的,好像一个人在下棋或者“交通警察”在指挥交通,具有“心想事成”、“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本领,而缺少作为一个公共思考与目标所需要的政策工具(instruments)去激励相容的对应与实现相应的集体目标。
基于对革命的理解,应该是一种结构性、或者反趋势的变化。需要从“社会规划者”模式变成“政策工具/ 激励改变”的模式;区分政府视角(社会效益最大化)与企业视角(自身效益最大化);更多运用法律法规、机制工具与标准影响市场,而不是试图去组织市场的基本供求关系(“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减少对市场运行的扭曲,加强外部性问题的额外政策工具的具体设计与实操。
从这样一个目标与政策工具的角度,笔者对我国能源革命的内涵的“政策工具视角”的总结如下:
能源消费革命:维护能源市场稳定,设定能源支出在可支配收入中的最大份额上限,增加居民能源消费福利,广泛建立“能源消费者联合会”;以全面反映能源利用的安全、环境等外部性成本为目标,在市场形成的价格基础上实施额外的价格手段(税费、补贴),结合社会规范、道德约束、社会运动等,促进能源节约型社会形成;
能源供给革命:加强能源输配主干网络的统一规划与建设,消除地区壁垒,促进统一市场的形成;以额外政策手段推动先进能源利用与供应技术(可再生能源、分布式综合能源系统等)的成本下降,促进能源供应多元化;设定对外依存度政治性目标(比如石油不高于70%,天然气不高于50%,煤炭在短期内将进口降为零),综合运用扩大国内开发、节能、(石油)替代等战略性措施逐步趋近实现目标;
能源体制革命:还原能源商品属性,保持市场最大的开放性,取消大部分的能源规划,通过扩大竞争的方式减少对市场价格形成的干预与扭曲;建立行业间、地区间交叉补贴的明确依据与核算体系;坚决打破垄断,建立对能源行业价格合谋、市场操纵、价格违法行为的处理流程体系;就核电、大型水电、高压输电等具有巨大社会经济环境影响项目的评审审批机制,建立透明、客观标准,并公示;改变以扭曲市场的方式进行能源普遍服务的方式,建立直接补贴与定向补贴的工作体系;建立健全能源法治体系;
能源技术革命:加强产权与专利保护,扩大对外技术合作与共同研发。
我国的能源转型之路已经开始,迫切需要“革命”工作的内涵与路径具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