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空气洁净机构协会(NACAA)常务理事WilliamBecker表示:“虽然我相信CPP将顺利实施,但假使CPP失败了,许多地方政府和当地社群会利用当地的司法体系打造自己的清洁能源方案,这些方案看起来可能和CPP的战略略有不同,但是会建立在CPP的相关成功经验上。”
与此同时还有专家认为如果CPP被否决,不仅会影响到美国温室气体排放的问题,也将改变监管机构间的权力平衡,联邦政府的权力将受到进一步挑战。
美国《波士顿环球报》认为,本次暂缓实施CPP的判决结果也许更多的是表达最高法院对“联邦政府越界问题”的不满,而不是单纯的减排问题。更有外媒分析称,CPP所面临的挑战不在气候变化治理,也不在合法性,而在于这是一个以缩小总统权力、限制联邦政府机构权限为目的的多方博弈。
去年十一月,在联邦主义者协会(theFederalistSociety)的年度会议表现出了限制有关机构行为的倾向(联邦主义者协会是一个保守的法律组织,其成员包括几个现任参议员和三位最高法院大法官。)换句话说,对CPP的质疑不仅会影响到这一项政府计划,如果这种质疑和挑战在最高法院成为主流观点,它在未来可能给联邦机构的行为带来更加严格的限制。
对部分煤电企业来说,无论CPP未来如何,适应能源转型已成必然
在CPP搁置的背后,传统能源企业一定会偷着乐么?实际上,CPP暂缓对煤电行业的影响也许并没有想象中大。《华尔街日报》就认为,虽然最高法院做出了裁定,但实际上对受CPP直接影响的发电企业来说,这样的裁决影响甚微。在法院决定下达48个小时内,美国主要的发电企业对裁定不以为然。这些企业的相关负责人表示,能源领域从以燃煤为主的能源结构调整到以更清洁和廉价的能源为主的趋势已成定局。也就是说,许多当局政府做下的气候减排承诺都将会被满足,无论法庭的裁决如何。全美最大的发电产业协会爱迪生电气协会(EdisonElectricInstitute)主席TomKuhn就表示:“发电企业都在加大清洁能源利用的投资并更注重能效。”此外,杜克能源公司也在不久前表示希望北卡罗来纳州对CPP采取更欢迎的态度,杜克能源目前在和美国环保部和州内的利益相关方共同协作,寻找一套可行的碳减排方案。
此外,由于清洁能源计划给出的过渡时间较短,多数公共事业集团已经决定尽快开始转型,而不再等待CPP计划的最终命运。密歇根州将在2017年前关停9个燃煤电厂,未来5年内,将有25台燃煤机组退役。密歇根州最大的公共事业集团表示如果CPP能够最终通过,他们将处于有利地位。
所以这样看来,CPP的意义是否被夸大了?此前《政治家》的记者MichaelGrunwald就曾引用美国环保部的相关数据表明:从2005年到2014煤电厂退出历史舞台的速度甚至超过了人们预测的煤电在2015到2030年期间的衰退速度。因此,他认为,是否实施CPP煤电厂的减少速度和天然气、核电、新能源的发展速度没有任何影响。
实际上,根据美国环保部的预测,如果CPP顺利实施,到2030年煤电厂比重将比未实施CPP降低22%左右,相较“自由放任”下的电力行业转型减排3.38亿吨的温室气体。此外,虽然目前天然气价格处于低位,但如果没有CPP的保障,燃气价格一旦上升则将为煤电再次提供发展的机会。
而对于美国的新能源公司来说,CPP暂缓执行在短期内不会带来较大压力,毕竟针对光伏的联邦税收优惠(ITC)和针对风电的生产税收优惠(PTC)在未来5-7年(即2021-2023年)继续刺激新能源行业的发展。而CPP的正式生效时间是在2022年左右,且越早加入新能源投资和能效的州可以享有更多优惠政策。也就是说,CPP是ITC和PTC后承上启下的重要支持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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