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新能源方面,欧洲和美国一直也很支持新能源。你觉得从国家战略来说,欧洲和美国采用的策略是否会有不同?
克雷恩:我觉得发展新能源并不是说不重视传统能源的作用,而是希望能源能够更加多元化。例如日本,在没有出现福岛事故的时候,通过使用核电来发展经济,这是我们非常乐意看到的。因此在美国不管哪个阵营,都会讨论到气候变化,希望使用更多的新能源,可能未来会在天然气和风能方面增加投资,核能方面同样也是,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传统能源。
在新能源方面,对于欧洲来说风能比太阳能更重要。因为欧洲的日照时间并不是这么长,但风能的投入可能会更大。欧洲和美洲确实有很大的不同。欧洲目前来说对新能源采取了更为激进的方式,过去十年,德国减少了煤炭的使用,而更多使用更加昂贵的天然气,推进使用新能源的过程是非常艰难的。
在中国,尽管同样意识到有气候变化的问题,但在能源的使用上并没有制定连贯的政策。尽管中国过往经济迅速增长,但并不可持续,特别是在一些主要和关键的行业。
记者:事实上新能源,特别是光伏能源在全球都面临着产能问题,主要原因是什么?如何解决这种现状?
克雷恩:我认为是各国的政府太急于要把这个行业推到一定的高度,导致投资的过度集中,欧洲和美国都一样。但它们还不能作为主要的能源,虽然人们一直有这样的期望。而实际上风能比太阳能要重要得多,但它的发展比太阳能要慢得多。
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过剩的产能破产,因为实际上太阳能只是其中一种能源,不需要这么大的产能。
记者:能详述一下未来欧洲、美国和中国的能源结构么?以及能源所带来的对国家的战略影响?
克雷恩:美国能源结构的变化应该不大,可能会提高天然气的使用比例,减少石油的消费。欧洲会比较复杂,德国可能会使用更多的清洁能源,例如天然气,在传统能源上会提高使用能效,可能核能还会继续非常重要,占比依然比较大,至少未来的10年和过去10年之间的差距不会太大。页岩气会放到讨论日程里。所以,当这些国家找到补偿的方式,就会有更多的页岩气生产出现。乌克兰和俄罗斯有页岩气,那么随着页岩气的供应量的增加,天然气的价格应该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