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面临的担忧和问题
对于扶贫捆绑地面电站指标的模式,虽然企业持积极态度,但仍旧担忧地面电站的落地和接入等诸多问题。
王亮认为,“宁夏的地面电站趋近饱和,拿到地面电站配额后,土地方面和传统企业形成竞争,项目能不能落地还是个问题”。王亮表示,“地方政府看重税收、就业这些真金白银的东西,在土地和接入方面,政府会优先考虑在当地有产业的企业”。
田胜利表示,金寨集中电站虽和政府签订协议,但是入网问题还没有谈妥,电网公司认为“风电也好、光伏也好”,是一种不稳定电源,大量接入会对电网系统造成冲击。
此外,王亮介绍说,国家发改委明确分布式可以全部上网,企业都冲着宁夏9毛钱的标杆电价而来。但是,地方电网公司对全额上网存在歧义,电网公司认为,电价应为宁夏脱硫电价加国家补贴,而宁夏脱硫电价才3毛多,上网电费共计7毛多。
一位对安徽六安、金寨、合肥等地光伏扶贫工作较熟知人士表示,对于光伏扶贫,首先是并网问题,因扶贫户符合扶贫的指标但不一定符合电网接入的要求,所以有小部分并不上网。其次,“企业捐资建设,材料存在滥用,质量监管缺失”。光伏們从多个渠道获取的消息知,建设过程的质量都由企业自身来把控。第三,对于单纯的投资扶贫项目,“好多企业不敢去做,政府的付款方式很差很差,比如有的地方付款要3到5年”,而“重庆的质保要13年,资金5年付到,政府想靠电站收益来还投资”。
寻求新方向
虽然光伏扶贫捆绑模式似乎受到企业青睐,但在此之外,政府和企业亦在探寻以扶贫资金为支持的新模式。
据上海泰熹科技总经理董菁介绍,泰熹已与甘肃临洮县政府签订了1.2MW的扶贫项目,共计400户每户3KW。项目资金由扶贫专项资金出资640万,企业出资160万,低息农贷支持160万。由企业负责运维,每年每户给3000元。在甘肃的通渭县,据已调离通渭扶贫办的路子平介绍,山东力诺和中科恒源在通渭建成扶贫项目共计200户,每户3KW,政府、企业、农户各出资8000元,企业负责运维。
淘科总经理陆建洲介绍说,山西临汾光伏扶贫项目单个装机100KW,EPC垫资建成,经政府验收合格后,扶贫局给企业“影响是70%还是80%”资金,其余部分由企业通过电费来收取,后期运维交由专业运维公司负责。
陕西某企业负责人张江(化名)介绍,企业在光伏扶贫试点县安装了90KW扶贫项目,政府通过招投标全额垫资建设,验收合格后政府将通过扶贫专项资金返还企业。从电费收益中每瓦拿出5分钱作为企业维护费用,其他收益归农户所有。
田胜利介绍,山路在内蒙五原县、杭锦旗、萨拉齐等地的光伏扶贫项目,新村每户由政府出资8万,剩下部分由企业承担,然后企业在屋顶等地加装光伏设备,其中20KW装机量居多,电费收益每年给农户1万元,15年后产权归农户。
但是,在具体落实层面,企业仍旧存在担忧。针对内蒙扶贫项目,田胜利表示“政府的8万块钱总不到位,这种扶贫方式需要改造一下”。同样,董菁认为,临洮项目的最大担忧是“怕专项资金不专用”。张江表示,先期建成的90KW电站,政府只给了20%资金。
“甘肃很难搞,政策不明朗,没有完整的商业模式”,董菁如是说。
张江对项目所在县即将出台的政府、企业、贫困户各出资1/3的模式表示,“贫困户已经是贫困户了,他们不愿意出这个钱”。在张江看来,民营企业长期经营的稳定性不一定有保证,所以企业亦不愿意投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