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集中式光伏电站是让企业争得不可开交的市场机会,由于各种资源对国有企业的倾斜,在西藏这种机会目前还轮不到英利拉萨分享,所以他们的市场重心只能是离网户用系统——一个在连续三个阴天的状况下,确保一台电视、一个打茶机、三个节能灯仍能运转的系统。往今后看十年,这个市场难以大到哪儿去;往过去看十年,老红不能不说,为了这个市场英利拉萨付出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一套标准离网户用系统的价格是6500元,如果按照内地成本计算,利润应在100%,可在英利拉萨毛利率只有20%。因为原料成本要高于内地,施工成本更是几倍。小冯掰着手指头对我说:在昌都山区施工,一袋水泥,内地是25元,当地却要60元。山区山高,汽车上不去,往山上运送水泥,要靠牦牛、摩托车,运送成本是80元/一袋。项目施工期,在内地可以是9个月以上,在西藏最多是6个月。每公升93号汽油的价格在北京快要跌破7元的时候,阿里地区却是接近10元。小冯告诉我:英利2003年设立拉萨办事处,2006年建立拉萨公司,到2010年才开始不赔钱。目前公司有员工70人,一年的运营成本就是600万元。市场就这么大,成本却这么高,老红深深地感受着这个好强的年轻人肩上的压力。
为了一句承诺,英利拉萨一直在用生命信守。十年的努力,英利的离网户用系统目前已经遍布西藏。英利拉萨对西藏人民的承诺是72小时内保证到户维修。72小时,在现代交通条件下,人们可以绕地球4圈,在雪域高原可能只能行走1000公里。英利拉萨的业务重地是昌都地区,“老红光伏西部行”从拉萨开车到昌却用了96小时,而这并未包含下到镇、下到村的时间,那才是最难的距离。开车行走是老红永远的乐趣,可这次西藏的二十天行走,让老红一直在问自己:这种乐趣是否值得?因为数次经历“大切诺基”在海拔5000多米下山时自动熄火的时候,因为它是生命的代价。乐趣是可以选择的,责任是不能选择的,英利拉萨的承诺是要兑现的。在市场交易中,承诺是写在纸上的,在雪域高原的英利拉萨,这承诺是用生命来兑现的。小冯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关于自己:一次外出谈业务,在一个大坡拐弯的快速下行时,车辆的刹车和防侧滑突然失灵,作为驾驶员的他最清楚将要发生什么,他对车内其他四人说了声“准备起飞!”车从6米高的山坡上飞下,狠狠地砸在山谷里,幸好上没有连续翻滚,命大的五个人总算没有生命之虞;一个是关于员工:一位英利拉萨的维修师傅出差,因为路途遥远,他对坐在副驾位置上的拼车客人说,给你200元钱,让我坐在这里。高价未能打动对方,也许在西藏艰苦而漫长的路途中,钱不是最重要的。结果这辆车在路上出现了严重的事故,坐在副驾位置上的乘客死了,而这位员工却只是轻微受伤,他回到拉萨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请调离……
没去过西藏的人,那里是蓝天、白云、红色的寺庙,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一个各种资料都写着去过的人关于生命的思考;去过西藏的人,那里是荒原、雪山、神奇的天空,一个更多的是没有生命却总让你在思考生命的地方。也许,这就是西藏所以能够拨动人们内心最深处的地方。老红和英利拉萨两个生命就在这样的地方交汇了。
虽然最后因为种种原因,英利公司并未参与“老红光伏西部行”的类众筹活动,但是老红毕竟认识了小冯,听说了那么多关于生命的故事,它带来的感动已经不能不记录下,已经变成老红对一种精神的尊重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