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媒体数个月的前首富、汉能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李河君,终于回归了。7月2日傍晚,在位于奥林匹克公园的汉能控股集团总部,李河君携汉能太阳能汽车风光亮相。他在演讲中回顾了自己建设金安桥水电站的历史,也讲述了去年汉能薄膜股价暴跌后公司遭遇的巨大危机,他豪言没有什么能挡得了他李河君——因为他始终热情拥抱用清洁能源改变世界的梦想。
从金安桥到薄膜发电
李河君在演讲中提到,他和他的团队用了十年时间,在海拔2000多米的金沙江“山沟里,一锹土一锹土”地建起金安桥水电站。2002年开工建设的金安桥水电站300万千瓦的装机容量超过葛洲坝,但建设时间比葛洲坝少用了6年。“全中国的人都不信我,可我们建成了,我们的施工质量和运营效率至今是同期建设的电站中第一流的。”
金安桥水电站是李河君的成名作,也为他带来滚滚财源,每年净利达数十亿元。在金安桥水电站建设过程中,李河君注意到热度空前的光伏发电。只不过,他经过粗浅的了解马上就把光伏发电看作一个笑话:“碰到做晶硅发电的人,我笑他们,‘你的发电成本是三块钱一瓦,我的发电成本是一毛钱一瓦,你做它有什么前途?’”可嘲笑别人后,他反而问自己,会不会是自己错了,并深入研究,由此发现光伏发电无污染、可持续、成本急速降低的诸多优点,他也开始确信这就是人类能源的未来。
于是,在2009年,李河君带领汉能开辟薄膜发电“第二战场”。这是一场令人意外的选择。在晶硅发电一统天下的世界里,他却选择了薄膜发电。李河君说:“做金安桥水电站全国人民笑我,做薄膜发电全世界都在笑我,说我是个疯子,可我们相信我们可以做到。”
实际上,晶硅发电行业的人从那时直到今天还在嘲笑李河君,理由之一是薄膜发电光电转化效率长期弱于晶硅以及成本较高等。尤其是,欧美的一批知名薄膜发电企业整体业务逐渐萎缩,更让人深信薄膜发电没有前途。
但李河君却完全不把技术性问题放在首位考虑——因为技术问题总有办法解决,他看到的是薄膜发电广泛的应用场景。因为柔性薄膜发电产品具有“轻、薄、柔”的特点,“从太空的空间站、卫星到天上飞的无人机,再到地上跑的太阳能汽车,以至日常用品”,都有其用武之地。
同样,世界领先的薄膜发电企业陷入经营困境,也被李河君看做是一个机会,他把这称作是产业整合。从2012年开始,在短短几年内,汉能几乎把薄膜发电领域的世界知名公司一网打尽,包括德国的Solibro、美国的MiaSolé、Global Solar Energy以及Alter Device公司。在技术上,Solibro公司采用的是共蒸镀法的玻璃基铜铟镓硒(CIGS)技术;MiaSolé公司采用的是卷对卷溅射法生产柔性铜铟镓硒薄膜技术;Global Solar Energy公司采用的是共蒸发法的铜铟镓硒柔性薄膜技术;Alter Device公司则是柔性的砷化镓(GaSa)技术。
李河君没有介绍这些并购具体花了多少钱,只是说相比这些公司十几年、20几年的研究成果和数十亿美元的投入,付出了“少得多的代价”。虽然技术路线不同,但这些公司许多核心技术有交叉,且起到了形成新技术的效果。目前,汉能砷化镓双结电池最新的实验室转化率为31.6%,世界第一。这之前,汉能砷化镓单结电池实验室转化率为28.8%,也是世界第一。
如果没有去年5月汉能旗下汉能薄膜发电股价腰斩,以及港交所的强制停牌立案调查,李河君和汉能在薄膜发电上的全球产业和技术大整合势必奉为业界传奇。但汉能薄膜发电的停牌,带来的是质疑声四起,合作伙伴分手,公司经营深陷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