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只是碳交易一个产品,是否加入CCER,取决于你的项目设计和市场需求,也就是说要看你的项目想要产生什么样的产品,所产生的产品要通过什么渠道交易出去。
目前国内各试点的交易对象主要为配额和国家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
配额是指政策制定者初始分配给企业的的减排量(如上海的SHEA,北京的BEA),国家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是指通过实施项目削减温室气体而获得的减排凭证。各试点的配额交易中,深圳和北京均为一种产品,上海则分为2013配额,2014配额,2015配额三种产品。
相较于是否要加入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的问题,如何挣钱才是最重要的,对于CCER的供应量来说,CDM项目的存量会有一部分转到国内CCER市场里,另外有新的CCER项目开发,因此供应量不会太小。而需求一方面是现在各碳交易试点允许的抵消比例、另一方面是国家层面审批的松紧程度,还有一部分则是终端用户的采购意愿。
可能有人疑惑,光伏发电又不排放二氧化碳,光伏电站怎么能卖碳呢?
我国碳配额制度下,企业实际排放量超出分配总量时,超出部分需购买;实际排放量少于分配总量时,结余部分可出售。碳配额属强制减排,而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可作为其抵消机制。
据了解,可再生能源发电、植树造林、农业、建筑、交通运输等多个专业领域,都可以开发CCER项目。不同领域的不同项目,对应有不同的方法学。
“方法学,是指用于确定项目基准线、论证额外性、计算减排量、制定监测计划等的方法指南。”参加论坛的北京永日景兰咨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吴乐昶告诉记者,国家发展改革委已公布了181个备案的CCER方法学。
按照对应的方法学,一座光伏电站的发电量可以折算成自愿减排量。业主如果想把它开发成CCER项目,那么需要走完项目文件设计、审定、备案、实施与监测、减排量核查与核证、减排量签发6个流程。随后,该项目便可赴碳市场参与交易,由碳配额不够用的单位购买。
据吴乐昶介绍,按照目前CCER的市场价格,每兆瓦光伏发电项目年均收益约为2万元左右。
2014年9月出台的《国家能源局关于进一步落实光伏发电有关政策的通知》,明确提出要鼓励光伏项目参与碳交易。“企业通过卖碳获取额外收入,可以降低项目开发成本。收益率虽提升有限,仍将会对光伏的发展产生积极影响。”吴乐昶表示。
中国市场兴起
光伏电站参与碳交易,于己、于人、于环境都是一件好事,但由于知道CCER的人不多,且欧洲碳市场低迷带来消极影响,国内的光伏CCER项目可说是稀少。
据了解,光伏项目占比相当少,其他项目大部分都是风电、水电。对比之下,光伏明显落于人后。
“有些企业担心,国内碳交易可能会重现欧洲的情况。”吴乐昶告诉记者,“但我认为,几率不大。我个人对国内碳市场持一种适当乐观或谨慎乐观的态度。”据了解,1997年签订的《京都议定书》,引入了清洁发展机制(即CDM,类似CCER)。从2005年开始,国内很多可再生能源企业都尝到了CDM的甜头。“一家央企靠开发风电CDM项目,获得了20亿元人民币的巨额收益。”吴乐昶说。
不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不可能天天都有。2008年以后,欧洲碳市场受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影响,碳价已从20欧元跌到了不到1欧元。欧盟还宣布,2012年12月31日以后在联合国注册的CDM项目所产生的碳减排指标,他们不再购买。
“国内的碳价,应该不会像欧洲那样,冲高后迅速暴跌,因为欧洲的局面与中国完全不同。”吴乐昶判断。
原因之一,是中欧大环境不同。欧洲经济增长缓慢,碳排放量已经过了峰值。中国近两年经济增速虽也放缓,但仍能达到7%左右,远远高于欧洲。
根据去年的中美气候变化联合声明,中国的碳排放量在2030年左右才会达到峰值。“这就意味着,国内碳市场至少还有15年以上的发展良机。”吴乐昶称。
原因之二,是中欧体制有别。“欧盟要改变碳市场低迷现状推行救市计划,就必须经过欧盟议会批准。但欧盟议会有不少代表工业界利益的议员,他们肯定会阻挠救市计划。救市计划就算能通过,力度也不会大。”吴乐昶表示,“中国却不一样,政府具有非常强大的调控能力,只要政府想促进碳市场发展,就一定会有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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