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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人的电站?
跨界资本首先瞄准的是电站。
虽然华为在2013年就推出逆变器产品,但是其大规模进入行业视野还是2014和2015年。只有郑建明,才算是最早闯入行业视野的跨界投资者。
“2013年是中国光伏资产价格最低的时候。郑建明这个时候进入光伏,是真正的聪明人。”中国能源经济研究院副院长红炜对郑建明有着极高的评价。
尽管重金并购尚德,但是郑建明更多的布局是在光伏电站。顺风清洁能源(以下简称顺风)也成为了中国光伏电站主要持有企业之一。根据公开资料显示,顺风2015年光伏电站持有量为1.78GW。
郑建明并不是唯一瞄准了光伏电站市场的跨界投资者。一直以“黑马”姿态示人的联合光伏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联合光伏)以及相似点颇多的江山控股有限公司(江山控股),都是从并购光伏电站入手的跨界投资者。
为什么跨界资本纷纷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电站成为切入点?除了上游制造业已经基本饱和之外,电站的特殊性也是吸引各类资本的根本原因。
“最早大规模的建设光伏电站,是上游企业出于转移自身制造业产能的需要。”郭剑寒对《能源》杂志记者说,“但是跨界资本的进入,尤其是上市公司,看中的一定是光伏电站良好的投资回报率。”
这也是光伏电站和上游制造业的一大根本性不同。光伏电站属于发电市场,在并网和发电小时数确定的情况下,每年的收益是相对固定的。“光伏电站是确定性收益市场。”红炜对《能源》杂志记者说,“光伏电站寿命25年,那在这25年里,发电小时数没有大的波动,收益就基本稳定。”
对此,郭剑寒也从金融的角度给出了肯定的看法。“很多金融产品和实体产业的收益率都在下滑,这个时候能够持有像光伏电站这样长期稳定较高收益的资产,具有很大的资产配置意义。”
看起来,光伏电站似乎拥有了能够吸引资本的一切优点。但事实是,目前光伏电站市场最缺的就是资金。
“我们总是要跟别人解释,光伏电站和上游制造商不一样。”江山控股市场发展部总经理廉锐对《能源》杂志记者说到。
现在光伏行业已经涵盖了上下游的多个环节,但是无论是媒体的报道,还是平时行业的讨论,总是以光伏行业一言以蔽之。这在无形之中给电站业主的融资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国内的金融机构被前几年光伏制造业的糟糕局面影响了,一听光伏就害怕,不敢投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光伏电站运营企业高层对《能源》杂志记者这样抱怨。
不过,金融界的人士对此看法可能并不是十分认同。“金融资本是最趋利的,如果光伏电站资产真的像企业说的那么优质,不会存在这么大的融资难题。”一位银行内部从事光伏融资的人士对《能源》杂志记者说,“融资难从侧面反映出光伏电站自身存在不小的盈利风险。”
在组件成本、建设成本波动不大的情况下,金融成本决定了光伏电站成本的高低。而光伏电站属于资金密集型行业,融资成本微小的百分比差异,都可能会放大成巨额的建设成本。光伏电站单一的盈利模式,也在无形之中扩大了电站的盈利风险。“理论上一年的光照时间有2000多小时,最终可能只有1800度。加上限电,每年能发电的时间所剩无几。”
除了融资和限电,补贴问题也一直困扰着电站开发商:国家补贴迟迟不到位,地方补贴又高低差异巨大。窘迫的现金流成为各家企业都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在还原了光伏电站“神化”和现实的两面之后,我们也对这些光伏“闯入者”们最初的动机和战略判断更加好奇。在他们迥然不同的成败背后,又隐藏着哪些偶然和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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