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恶势力渗透,农民爷欺软怕硬
一位资深运维人士对《光能》讲诉了在青海的遭遇:中国的组件清洁多使用人工,西北承包费用1000-1500元/MW,业务不大不小,但关系却错综复杂。某央企为提高清洗效率,降低运维成本,购买了几台清洗车。但即使是通过当地代理商买的清洗车仍然没能进到项目现场工作,被一伙黑恶势力强行扣下,后来当地政府出面协调,结果是继续采用人工清洗,清洗车在现场闲置,似乎是种无声的嘲讽。
他还讲述了亲眼目睹的一件事:某项目现场,他与友人在参观电站施工情况,一位监理人员向包工头称支架的桩没有排列成一条直线。包工头俯下身子看了一下,起身说:“你趴下去看看。”这位憨厚的监理人员真的趴下去了,结果被包工头踩在脚下暴打。吓得他和友人赶快开车离开现场。
史玉柱于5月发布了一条微博称一个朋友9.5亿建了100MW光伏电站,由于并网率只有50%,损失惨重。而据业内人士介绍,这个位于金昌县的项目除并网率低外,还涉及建设过程中层层转包,致使成本虚高且存在质量隐患,监理人员也曾受到黑恶势力的威胁。而做为利益交换,该业主公司须在金昌成立的组件厂命运尚未可知。
农民爷们一方面对黑恶势力俯首帖耳,另一方面经常成为满足包工头无理要求的“利器”。在媒体报道加群体事件已经成为标配的今天,本土尤其是少数民族施工队是农民爷中的“战斗爷”。
只要到了项目现场,不管干不干活,无论是否干满全天,都要一天工资,在等待材料期间的费用全部由业主方承担。甚至向文章开头那样不按规定施工,野蛮施工进而闹事的情况屡见不鲜。所以很多公司宁可从湖北、四川等地带人也不愿意从当地招聘。
在截稿之日,新疆莎车县又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暴恐案件,造成数十名各族群众伤亡。实际上,在很多民企中,南疆投资已经成为禁区。7月中旬,国家能源局组织召开了南疆四地州光伏规划评审会议,参加评审的有能源局、国网、新建电力设计院等数十家单位,但要想真正发展光伏产业,还需要还企业一个稳定的商业环境。
执法不能陷入“苦情式狂欢”
当地政府对本地百姓的偏袒也是助涨不良风气的重要原因。西北地区民族混杂,情况复杂,政府往往为了稳定和省事,往往选择偏袒当地群众。法律存在的意义在于保护守法者而非“弱者”或表面上的“弱者”,当执法者执法和民众感情的依据不是法律和事实,民众就会陷入“苦情选秀”式的狂欢:谁能讲个最惨的故事,谁的票数就最多。
同样也呼吁广大媒体,对待类似事件能够尽量去客观的进行报道。迈克杰克逊生前的骂名和身后的美誉,是打在包括笔者在内,每一个媒体人脸上的耳光。
原标题:走上神坛的“农民爷” ——笼罩在暴力阴云下的光伏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