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电池方面日本从来不卖关键装备给中国,只卖光伏组件;但是德国会卖装备,一方面中国市场巨大,另一方面,德国和中国相距这么远,不会形成竞争。有个德国人跟我说,中国人每人如果在他那买一双袜子,他就是富翁了”。
在课上,沈辉教授说到。这是一门给本科生开的公选课。
在一个大教室,他不用麦克风,洪亮的声音会让你误以为这位老师只是早生华发。身兼中山大学太阳能系统研究所所长、顺德中山大学太阳能研究院院长,有时一天在两地间往返,处理各种事务。上课时没有流露一丝倦容,一直站在讲台上,不紧不慢地讲着,像邻家长辈一般同你聊天。
和“光”的故事:从研究到实业
出生于1956年,受家庭影响,他从小喜欢电工、无线电。1963年上小学,1966年停课。停课期间自学分数、电工、无线电等知识。
1970年复课闹革命,便直接上初中,两年毕业上高中,这期间又自学导数、微积分等课程,并自己组装、修理收音机等。
“(当时)用的高等数学教材是别人送给我的,用牛皮纸包了封面,上面写‘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是苏联着名革命小说的名字。所以后来我对这本小说有特殊的感情。”沈辉教授说。
1975年,和许多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一样,他被下放到江苏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二团,1977年开始担任连长职务,相当于农村生产大队长,如农民一样,开始了整天与阳光、土地打交道的日子。
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后,作为连队主要负责人,他在高考10天前才请假回家复习考试。他所在的农场有上万知青,在1978年,包括大专在内,只有9个人考上大学。他则幸运地进入重点院校分数线。
“物理考了85分,我是无线电爱好者,从初中起学习自己组装收音机。对光电兴趣大,特别敬佩国防工业的科技工作者,”沈辉教授说,“有朋友推荐重点院校,华东工学院(原来南京炮兵工程学院,原从哈军工分出来,现在南京理工大学),看到招生简章上的军用光学仪器设计与制造专业,很喜欢,就选择了”。
学习、研究“光”这么多年,他还是觉得自己并不知道光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是学光学的,我对光的感情很深,我现在不知道光究竟是什么东西,”他说,在一次讲座上,“到今天为止,光学发展创造了许多文明,但是光究竟是什么东西?很难回答。光是波,也是粒子,光电效应是粒子。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制造一个光口袋,到了晚上,慢慢地把光放出来照明。”
提到这句话,沈辉教授解释,光学是一门古老又现代的知识,尽管人类在光学理论与实践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但是光的本性仍有待继续探索与认识。“我认为光就是实体粒子,与原子、电子、质子、中子是类似的,并且光子与电子密不可分。我甚至认为有一天在元素周期表中可以根据原子的主量子数、副量子数,在每个原子的电子壳层上都标定一定数量的光子数。
尽管“光口袋”只是一个想象,但他相信,人类有一天可以像收集水、空气一样“原汁原味”地将光收集起来,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
1992年,他获得中科院首届留学基金奖学金到德国留学,近五年的留德学习经历,既让他看到同一领域国内国外的差距,也令他意识到,将研究和产业结合起来的重要性。
也因为如此,沈辉教授后来来中山大学创建太阳能系统研究所和顺德中山大学太阳能研究院,担任所长、院长并推进和政府、企业合作。
他的学生周吉祥说,沈辉教授作为科研工作者,一直希望将科研和企业紧密结合在一起。
据沈辉教授介绍,目前研究团队在高效晶体硅电池工艺、薄膜电池材料做了一些工作,也承接了一些国家、省市项目。有两位博士生多次在国际会议上做报告,最近一次最重要的太阳能会议,一共10人获得青年科学家奖项,其中就有一位是他的博士。“我们团队在顺德光伏应用方面做出了贡献,顺德在全国光伏应用走在前列最重要原因是我们队伍在那儿,”沈辉教授说,“这些我说了不算,你们直接去问佛山市、顺德区有关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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