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网络名人走进甘肃”活动近期在兰州启动。笔者应邀深入到兰州新区、张掖市、嘉峪关市等地考察西部产业发展情况,对玉门等西部地区新能源产业发展进行了一些思考。
从嘉峪关行车至玉门,一个多小时车程,路两旁茫茫戈壁让笔者真正体会了“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意境。玉门这座古城,近年来靠着“两山夹一谷”的特殊地形,发展出了具有当地特色的新能源产业。实际上,不单单是玉门,可以说,玉门是整个酒泉市的缩影。视线如果放大,玉门乃至酒泉的发展,对我国西部地区其他资源型城市也有着很好的借鉴意义。
酒泉市是我国风能、太阳能资源丰富,开发条件优越的地区之一,境内年有效风速6300小时以上,风电技术可开发量8000万千瓦,占全省80%以上;年平均日照时数3300小时以上,全年太阳总辐射量6300兆焦/平方米,属国家光热资源分布一类地区,被国家确定为首个千万千瓦级风电基地和百万千瓦级太阳能发电基地。
近年来,酒泉市在建设风能、太阳能发电项目上有了长足的发展,统筹推进调峰电源、输出电网、装备制造、电能消纳和储能研发等配套产业,已成为全国重要的新能源产业基地之一。数据显示,自1997年全市首个试验风电场建成至今,酒泉市风光电累计发电895亿千瓦时,与燃煤发电相比,相当于节约标准煤2945万吨,减排二氧化碳9182万吨、二氧化硫28万吨、氮氧化物14.7万吨。
在笔者来看,西部地区之所以能够发展起新能源产业有着其内在逻辑。
西部占据着中国一半的土地,却只生活着29%的人口,平均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在50人以下。当然,造成这样的原因自然是地形条件和气候条件比较差,但这正为西部发展新能源产业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去过西部地区相关产业园考察的人会发现,新能源设备占地面积很大,而实际操作都是自动化操作,也就是说,新能源产业的建设需要大量的地理空间,同时,又不需过多的劳动力参与,这正符合西部的实际。
西部不少城市都是因资源而兴,因为石油、钢铁等资源开发而设立县、市,是典型的资源型城市。而资源型城市在资源开发枯竭之后,必然寻求新的产业支撑。因此,发展新能源是未来可行的方向之一,可以说是西部城市产业转型升级的必然要求。
由此推演开来,笔者对于西部新能源产业发展也形成了一些可供讨论的观点。
首先,在产业选择上,需要结合当地的优势产业进行延伸。类似酒泉等西部城市聚集新能源产业,一方面有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优势,另一方面还有之前传统能源产业作支撑和延续,容易形成新的产业链。
2018年,玉门聚焦光热发电及装备制造产业链延伸,到玉考察企业达141批次,达成意向性项目16个,签约项目31个,凯盛大明聚光材料生产线、江苏盈丰热镀锌、首航节能定日镜加工项目相继开工建设,光热装备制造产业链实现零的突破。
这告诉我们,西部并非想象中的新兴产业贫瘠地。此次活动,笔者在玉门看到,当地新能源及装备制造、现代农业、资源循环和环保,以及文化旅游等多种产业已成“遍地开花”之势。相信未来西部地区将会涌现更多像玉门这样的城市。
其次,要形成一定的发展规模,才能带动地方产业发展引擎。比如玉门鑫能项目投资高达17亿,在建设过程中需要各种供应商参与,甚至一些零部件企业已经在当地投产。这些需求可以支持全产业链发展,从而带动区域经济发展。
笔者认为,除了鼓励为临近省份输送电力以外,国家还应该出台优惠产业政策,支持新能源产业链在酒泉等地进行布局,利用西部丰富的风电、光电资源,促进产业链落地。
笔者认为,西部新能源开发完全可以走出一条依靠产业集群发展,促进产业链落地,构建完整产业链的路子,这既能降低当地设备建设的成本,同时也能真正意义上实现当地产业升级与崛起。更为重要的是,能够解决大西北产业发展问题,这对西部地区改善民生、提高经济生活水平、探索资源型城市转型意义重大。不过,要想形成产业链,不能只靠一个县一个市,而是要由国家统一规划风光电发展,在西部地区相关城市形成规模,力促当地产业发展。
笔者想起了左宗棠部下杨昌浚的《恭诵左公西行甘棠》。原诗为: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渡玉关。笔者相信,西部因地制宜的产业发展必将“引得春风渡玉关”。